七月的伦敦雨雾蒙蒙，阿莱格里推开新闻发布厅大门时表情松弛。0比1输给阿森纳的结果挂在记分牌上，但这似乎没影响他的情绪。“一次高质量训练课，”他开口就定了调，手指无意识敲着桌面，“对手是欧洲顶尖球队，而我们离真正开赛还有半个月。” 这话听起来像老生常谈，可看他眼神，是真觉得不亏。毕竟场上那批人，不少是顶着季前疲劳硬扛了六十分钟。

阵型试验算是发布会焦点。他承认无球阶段防守的投入度有改善，小伙子们愿意跑，肯牺牲。话锋一转又点出问题：“空间拉开时创造出机会了，终结那下差点意思。” 这毛病上赛季就犯过，现在看还没根治。阿莱格里倒不焦虑，捏着矿泉水瓶笑笑：“得改，绝对得改。不过整体？我挺满意。” 满意这个词他用了三次，在输球场合显得有点扎眼。

埃斯图皮南的缺席原本让人捏把汗。左路对位的是萨卡，英超最难缠的边锋之一。顶班的巴特萨加成了意外收获。“重要球员缺阵总让人担心，”阿莱格里顿了顿，“可今天这小伙子没掉链子。” 他没展开夸，但提起萨卡名字时挑了挑眉，这肢体语言比分数更有说服力。季前赛价值就在这儿，试出谁扛得住大场面。

莱奥的名字被记者们反复提起。葡萄牙人几次突破确实亮眼，把本·怀特搅得够呛。“他干得漂亮，”阿莱格里接话很快，又立刻补上半句，“和其他人一样。” 这话听着像端水，细想是提醒别捧杀。去年莱奥状态起伏吃过亏，教练显然记着。当被追问是否完全满意，老头终于露了点锋芒：“输球能高兴吗？但现阶段，备战质量比比分要紧。” 他特意强调对手阵容强度，又提那六十分钟的均势——明摆着说给更衣室听：别被结果唬住。

战术板细节他没深谈。三后卫还是四后卫？球员轮换频率？统统绕开了。反而揪着“时间”这个词不放：“我们来得及学，来得及进步。” 这话听着像套话，可结合他去年带队慢热的经历，倒像真心话。季前赛输阿森纳不是新闻，但要是两周后输博洛尼亚，媒体可就没这么好打发了。

更衣室门背后的事他半句没漏。没提谁找他要出场时间，也没抱怨医疗室状况。全程就事论事，焦点全在场上那九十分钟。某种程度上这态度很阿莱格里：训练场能解决的问题，不值得搬上发布会。雨还在下，他起身时掸了掸西装前襟。十五天后意甲开锣，那才是检验“来得及”三个字的考场。